從消極･積極自由說到知識
張三一言
我寫《中國今天迫切需要積極自由》短文，不是討論積極自由本身問題，而是，一則是對中國政治現狀的陳述，二則，更重要的是為中國民主革命鼓與呼。民主革命是當前中國政治重中之重的問題；必須加強鼓與呼！我認為，積極地地為中國民主革命鼓與呼是我應盡的個人責任。可能的話，我會多寫這方面的東西，以添鼓與呼的聲勢。
[一]
唯我獨解
在網上搜一下，對消極自由的理解是多元的，但是在基本含意上是一致的。現隨意列幾個在下（遠不止這幾個）：
*1* 伯林认为消极自由（negative freedom）指主体不受别人的干涉，是“免于……的自由（liberty from…）”。
*2* 消極自由指的是在“被動”意義上的自由。即人在意志上不受他人的強制，在行為上不受他人的干涉，也就是“免於強制和干涉”的狀態(LIBERTY FROM……)。
*3*“消极的自由”，和针对以下这个问题所提出的解答有关，亦即：“在什么样的限度以内，某一个主体（一个人或一群人），可以、或应当被容许，做他所能做的事，或成为他所能成为的角色，而不受到别人的干涉？”。在这种意义下，自由就是“免于……的自由（LIBERTY FROM…）”。
*4*消极自由的人所关心的是“政府干涉我多少”，“我可以自由地成为什么、或自由地做哪些事？”
*5*伯林的分析，如果有人问：“其他人在多大程度上干涉我？”答案将说明的是“消极自由”的内容。
*6*…、…
面對這林林總總的理解和界定，我認為應該理性和寬容地讓任何人都可以選擇其中一個作出相關論述。
但是，我見到一種霸道的意見：『消極自由，就是免于XXX的自由。這是錯誤理解，“消極自由”並非簡單地是“免於XXX”，而是“免於外力（尤其是政府）干預XXX”，即“外力干預”必須“消極無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與生俱來”的自由，比如“言論自由”及更廣的“表達自由”的存在就必須“免於外力干預”；相反，羅斯福強調的四大基本自由中的後兩項“免於匱乏”和“免於恐懼”就不是消極自由，而是積極自由——“外力干預（幫助）”必須“積極作為”才得以存在。』
其一，作為一種見解，這位言者自有其如是認定的自由和權利。別人不應該自己選取了不同的解就否定這位言者的選擇權利。現在的問題是這位言者自己選了其一，就不容別人選擇其二、其三…並裁判別人錯了。
其二，“消極自由是免于XXX的自由”，是對消極自由的主流解讀。這位言者輕輕一句：“消極自由，就是免于XXX的自由。這是錯誤理解”，對主流意見判個死刑。是不是大霸道一些了？
其三，我知識淺薄，實在分不出（消極自由）“免於XXX”的自由和『“免於外力干預XXX”的自由』有甚麼區別。莫非自由還有來自非外力的干預？莫非還有『“免於內力干預XXX”的自由』？
其四，從言者這段話看，是不是有好為人師之嫌？是不是有“三人行必有我徒”的狂妄心態？
[二]
甚麼是知識？
這比較好回答。詞典說：知識就是學問、所知道的事理。
如果問：怎麼樣才算是有知識？這個問題就沒有如上問題這麼好回答了。
其一，我的哲學、邏輯知識肯定不如哲學家、邏輯學家；哲學家、邏輯學家的建築木工、細木工知識多數會不如我。所以，有沒有知識，要在議定議題內才有比較意義。世界上很難找到，或者是不存在通天曉的人。上述那位言者在幾乎天上人間地獄所有方面無所不知；表現得通天曉、包教曉。這還是其次，最令人討厭的是總是以判官身份出現，對諸多事理作裁判：這個錯、那個錯，你先弄清楚再說…有時，我幾乎相信人世界有神了。
其二，人們還是會說這個人有知識、那個人有學問。那麼怎麼樣界定這個人有沒有知識呢？
在同一範圍內，誰的“知識量”多，誰比較會組織和運用擁有的知識，誰就比較有知識。
誰能正確評估自己的知識，誰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就可以算是一個有知識的人――世界上除了智障者外，每一個人都有他生活中謀生和人際交流的知識。
要是有自認為無所不知，判定他人必定無知的人，這個人不管他有多少知識量，都可以把他歸入無知類。
20130625 新加坡
E-mail: zsyy8964@gmail.com
【張三一言近期全部文章】網址:
